|
" F; x& |' N, s
放逐,听起来是很悲观的一个做法,却是最实际的做法。; ^. m( r- ]9 V( P- d( z% b# e* g
8 @* R# K! F2 B- V4 p 曾经我以为友情和爱情一样,友情比爱情甚至更坚贞,友情像手里摩挲的盘珠,硬,越盘越通透,越摸搓越亮,时间,就是友情至美至硬的法宝。0 `/ E8 {1 A% F' M* z$ f3 | ~
c2 N" W; P6 L4 d% f 以前,我以为好朋友放在真实生活里就应该像歌里传唱的,一定是一生一起走,一生情一杯酒,陈浩南狠狠地讲出兄弟是做一辈子的时候,我也不是没有过动容。
" }5 }) b. B0 t& ? ) @4 D8 `; w; N
这样的朋友有吗,我是信的,总有那么一个或几个人,在我们年轻的时候,年纪和友谊一起疯长,到了后来,即使是不同的人生轨迹,平日也互不联系,再聚时码上几盏薄酒,三言两语之后,依然觉得陈酒香,旧识好。
+ P0 S, e3 F8 {0 _
/ ~, `, J; ^$ Q& j, H+ T 但有一种境况可能更接近像我这种平凡人的现实。
7 i1 m0 L. `1 F 1 ~; ~: W) k& g1 t+ u! E
那就是一路走下来,有朋友还是会散,难得是欢聚,唯有别离多。
8 V- X" O/ A* ^ V1 y ) f3 n! e: f* U4 x
明明从尿裤裆时玩到大的朋友,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,无论你怎么追昔当年,对方依旧毫无兴趣的样子。明明有过热血的校园回忆,毕业后也渐行渐远,再见也是偷看谁更鲜衣怒马,笑谁更膀大臀圆。' `" ?3 T3 I& L
5 m0 r- x0 C" G( e 还有些相随了很久的人,结了婚,出了国,鲜有联系,再想起她,颇有着檀香木珠盘玩着,盘玩着,却突然断掉的意味,珠子没法一颗颗重遗,脑门里空留一些檀香味儿旋走了,是可惜。; w# R! T" E+ T R; {$ j
) d: p) ^7 [ G* r 残酷吗,不残酷,只是在我们身处这个社会时,变得越来越理解这个社会,也应当越来越明白友谊长青很难,关系背后依附着很多东西。在我看来,两个人相好时就是出于同一个波段,有着共同的频率,如果频率出现不一致,将导致俩人无法感知彼此,而影响震动频率的,就是成长过程里的各自的追求、人生观,还有波折和际遇。9 T( |% A! r* y: o6 }' }
2 n( {8 f, d) f$ @7 d1 K
睡在我上铺的兄弟,你来的信写的越来越客气,高晓松写地这一曲,我觉得真实地写照了我们每一个人。
+ J; d- H0 D- P/ N7 _
4 H2 |7 a) L0 V, Z. W 其实读书,毕业,再往后,你会发现朋友总是出现在不同的节点上,好的朋友走散了,又有新人进来,社交圈大了又小,明了又暗,友情的频率一直在变,渐渐地我懒散了,渐渐地我无话可说,渐渐地你结婚了我不便打扰,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你我他都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前行。
: W. m7 I- l4 w; |( Y- g q/ h 4 T* `# G- k5 C0 N6 H
坚持和脱离了较远的朋友去联系去挽回,就好比我放着自己的车道不走,我侵占了下别人的车道,发现他朝着异处驶去了,而我原本也不是这个方向,别不别扭?/ c7 i$ Y" @' P" W
( t/ p2 G6 I7 e, t. ]8 H 有许多个横截面组成了我们的一辈子,少不经事的时候,蠢的时候,懂事的时候,明白人情世故的时候,你是分阶段在成长,朋友也会分阶段相交,对于每一个阶段性的朋友,放行是对那一阵阶段性陪伴的岁月予以最大的感谢。
Y- F- E+ q- B1 T! F5 S( r
/ ?, b/ h# p4 t) I 所以现在,友情还是当如手里摩挲的盘珠,硬,越盘越通透,越摸搓越亮,留到最后的人,我俩的关系,像盘珠一样至美又至硬,只是后来我还明白一点——哪天万一它断了,有几颗找不到了,我会想,算了,随它吧。$ `4 p3 E' j/ K9 s- M
9 B( Y- |# _* K) Z7 z3 r; q |
|